“大炮加黄油政策”标志着《布雷顿森林协议》崩溃的开始,其中“大炮”和“黄油”是对美国约翰逊总统政策的戏称。它同时兼顾了两种政策:一是对外发动战争,二是在木国开展名为“伟大社会”的社会福利计划。可悲的是,关国政府并没有通过增加税收或削减经费来支持自己的政策,而是采取了提高货币供应量的措施。这一举动导致了一系列连锁反应,最终使得《布雷顿森林协议》土崩瓦解。随着货币供应量的增加和通货膨胀的加剧(1968年美国通胀率达到近9%),美国消费者开始从海外购买商品。毕竞,通货膨胀使得他们口袋里的钱越来越多,尽管美国国内的商品和服务价格在不断上升,但是海外的商品服务价格却因为不变的汇率而相对低廉。进口的急剧增加使美国的贸易顺差一落千丈,美元被迫贬值。为了补偿这种一边倒的政策,钉住美元的各国政府及其央行开始抛售本国货币并买进美元,让本国货币贬值的同时促使美元升值(在下一章,我们会提到外汇市场的供求关系)。终于,美国的国际收支在1971年初呈现出负值,这是美国自1945年以来首次出现贸易赤字。官方数据显示,美国的进口贸易总额超过了出口贸易总额。这一消息令货币投机者开始纷纷抢购德国马克。在他们看来,当时的德国马克与美元挂钩,所以德国马克的价值此后会一路飘升。为此德国中央银行准备放手一搏,它一如既往地卖出德国马克、买入美元,以维持与美元的紧密关系。但是转折也在悄悄发生。德国被迫在1971年5月4日的当天和次日开市的一小时内分别购买了10亿美元。于是,德国马克市场剧烈震荡。在这个关键时刻,其他成员国非但没有调整本国汇率,反而和德国一样大量买进美元。他们决定利用布雷顿森林货币体系把美元换成黄金。英国、瑞士、法国等国家将手中的美元集合在一起,要求美国按照每盎司35美元的价格把美元全部兑换成黄金。这简直是天上掉馅饼,他们以35美元一盎司的价格买进黄金,转手便可在公开市场上卖出高价,根据销售时机的不同,价格通常可在每盎司40至50美元之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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